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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成为画家,却来到ALSO群当起了热心助人的秘书长

2020-02-04 03:26:04孕产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玄玄妈,是一位自闭症儿童的家长,也是ALSOLIFE的志愿者。学画画、爱助人、做实事儿的她,在ALSO同事们的眼中是个宝藏女孩:话不太多,但每句都很经典。说正事儿的时候,永远瞬间在场。表面上默默干活儿,其实特别有才,缺人手的时候,都能给攒出一张海报来。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玄玄妈,是一位自闭症儿童的家长,也是ALSOLIFE的志愿者。学画画、爱助人、做实事儿的她,在ALSO同事们的眼中是个宝藏女孩:

话不太多,但每句都很经典。说正事儿的时候,永远瞬间在场。表面上默默干活儿,其实特别有才,缺人手的时候,都能给攒出一张海报来。……


玄玄是个情绪娃,当机构的学习因为情绪受到阻碍,玄玄妈没有束手就擒。而是领悟到情绪的问题还是得在家解决,跟着ALSOLIFE的计划干预孩子,一点一点消解、抚慰孩子的情绪,给与他最大的支持。

因为好学,自己的收获比孩子还大,于是担当起了ALSO志愿者的角色;因为热心而专业,又成为ALSO群的秘书长,成为家长们的榜样。

悦纳孩子是ALSO群每个优秀家长的特质,又何尝不是自己再获成长的另一个起点。

/口述/ 玄玄妈 /采写/ Anne /编辑/Everest

我和玄玄爸的相识,说起来很神奇、有趣。那是一次北京市特优生的颁奖会上,我和一个男生凑巧并排坐在一起,他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我没有记住他,但他记住了我。


玄玄爸和玄玄妈像一对儿大朋友和小朋友 玄玄妈/绘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收到他的一封信。我回了信。就这样,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那时候我14岁,他17岁。

有时我想,如果不是从少年时代积淀的感情,后来遇到孩子的问题,两个人也没办法这么齐心协力地承担和携手走下去吧。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和生活的安排。

01

不知道“敌人”是谁,

又怎么自救?

其实,玄玄爸在十几岁时就对自闭症有一些认识。但事情一旦真的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当事者和旁观者的身份一经转换,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在这方面我很无知。孩子出生以来,我全程只知道关注牙齿护理和英语启蒙。而其他方面,难道不是顺其自然、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吗?


其间也听到过他人的一些提醒,但都十分委婉。



玄玄妈/绘


作为母亲,我这个失职的角色迟迟不知道“敌人”是谁,又怎么自救呢?

快3岁了,孩子还一直不会说话。我们终于去了医院做检查。2016年春节,玄玄被诊断为自闭症。自那之后的两年,我们都在机构治疗干预。

干预初期,由于无知,我甚至没感到绝望。我还每天记录“百日表”,觉得第九十九天,可能就要“大功告成”了。孩子跟着我也没少受罪,小小的人儿,吃着奶嘴,兜着纸尿裤,发着烧,郁郁寡欢。

孩子的姥姥一直是我最坚强的战友,撑起了全部的后勤工作和我的心理支持。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虽然我很想努力,但并没有真正找到努力的方向,也不知道具体该做什么。直到离开机构、遇到ALSO,作为一个自闭症儿童的妈妈,我才找到方向,开始认真自学。

02

情绪问题,

终归还是要在家里解决

我是通过其他家长听说的ALSOLIFE。那时还是ALSO的初期,平台没有开放,家长们需要通过邀请码加入。我没有邀请码,所以也只处在“听说”的阶段。直到后来彻底开放,应该是2018年初,我才来到ALSO。

刚接触ALSO时我真是特别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平台呢?怎么能有人做这种事呢?这真的是实实在在想让孩子变好而做的平台呀!

没来ALSO之前那两年,我全都是依靠机构,在那里孩子打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但是孩子的干预是非常要求训练量的,课堂的时间总是有限,更多的时间他都在家里。如果没有一个特别细致的指导,家长很难知道“我可以给孩子做什么”。

那时,我经常就是看着他在家里跑来跑去、跑来跑去,而我能做的特别有限,最重要的是没有系统学习的机会。

ALSO最大的不同是,它时刻都在督促家长,让你自己主动地、系统地学习。在知识不断增长的过程中,边遇到问题,边解决问题。带着问题学习,会让你学得更快。

玄玄情绪问题比较严重,所以我一直很羡慕那些情绪比较平稳的孩子,家长把他们送到各个机构里,孩子能好好地学习、练习。

但是玄玄就不行。往外一送,他可能“嗷嗷嗷”嚷一节课,学费就白交了。老师教孩子,也需要孩子在一个比较配合的状态下才能进行。

在我还没有开始自学的时候,遇到孩子的情绪问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孩子在机构得到了一定提高,但是遇到问题或瓶颈,我们自己还是不会处理。机构的老师把孩子教到一定程度之后,也遇到了情绪这个“坎儿”。

遇到ALSO,让我觉得特别幸运。通过自学和思考,我发现情绪这个问题,终归还是要在家里解决,还是要靠我自己。




学习了正确的方法,并且在家里系统地调整自己的方法对孩子进行干预之后,他的情绪有了明显的改善。当他再出现情绪问题的时候,我也有了应对的方法。

比如,首先要让他有生理上的满足;其次跟他进行恰当的、符合他能力的互动,当他做到的时候,他的能力是会得到强化的。这些都能保障孩子情绪的好转。

作为家长,我们时刻都要辅助孩子成功,确保孩子能做对,而不是去考孩子,那样他就很容易“崩”,因为本来还不会呢,只会适得其反激化他的情绪。

这些都是我从ALSO的课里学到的。以前,常常是孩子情绪一有问题,我也爆了,甚至会去揍他。现在,我可以很冷静地应对。像我家这样的“情绪娃”,来到ALSO真的非常受益。

玄玄爸很爱孩子,但因为我是只身“入圈”,玄玄爸并没有学习干预的方法,所以现在在孩子的训练和教育方面,我在家可能更有发言权。




03

干预孩子,

并不是要把他变成另一个人

现在孩子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都提高了很多。比如他怕狗,就会说:“妈妈害怕,快拿钥匙!”两个简单句拼在一起,成为一个复杂句。

而之前,他都听不懂大人说的话,3岁时大小便还不能自理,整个诊断和化验的过程都极其痛苦和劳累。这些问题都是慢慢地在训练过程中一点点解决的。

而对我自己来说,最大的改变是心态。应该说,进入ALSO以后,我学会了以一种接纳的心态来对待孩子。




我们去训练孩子、干预孩子,并不是想要把他变一个人,一定要让他变得“正常”。

要知道,无论经历了多么大强度的干预,孩子还是他自己。无论有了多大程度的进步,他身上的优点或缺点,都不可能完全改变。

将来他到了融合阶段、该上小学的时候,必然还会遇到很多问题,过程肯定也会虐心、有压力。

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比较接受现实,孩子能够做到什么程度、适合什么,要根据他当时的发展情况来选择,而不是强行按照一个普通孩子的标准去要求。通过学校环境可以配合孩子的成长,而不是反过来把孩子“削尖磨细”放进里面。

要带着他,走他自己的路。




04

从小白家长到“秘书长”

来到ALSO之后,作为家长,我的进步肯定比孩子要更大。

孩子正处在成长变化的阶段,如果家长没有提前学习,遇到问题很难帮孩子做选择。

刚刚进入ALSO群的时候,我虽然懂得不多但很积极,当时群里的秘书长就督促我:“好好听微课,认真记笔记!”就是这样,我一步一步跟着学习、进步。



玄玄妈自画像


ALSO的“秘书长”这个名字可能比较特别,我们都是志愿者,但全部由家长组成,是一些在群里很积极、具备一定专业知识和经验,最重要的是,愿意帮助和解答群里家长们提出的问题的人。

老师们都在上课,没有更多时间在群里聊天;而家长对其他家长的遭遇最感同身受——家长之间的交流是可以秒懂的。这也是为什么志愿者全部由家长组成。群里的家长遇到任何困难,不用说话大家就都能理解,然后再一起帮忙想办法解决。

每个自闭症的孩子都非常耗费家长们的精力,并不是所有家长都有时间和意愿来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可能因为我比较积极、热心,进步快也爱分享吧,后来就成为志愿者,被选为秘书长,现在主要管理一个400多人的微信群。

ALSO目前有80多个群,每个群都有秘书长。作为秘书长,除了引导大家使用平台,还解答群里家长们的各种问题,比如,孩子大小便不能自理、入学之后的融合,还有大龄孩子遇到的各种问题等等。后来,我承担的工作也慢慢多起来,管理群、整理精华帖等等各种力所能及的事。

作为志愿者,我自己最大的感受可能是,当我遇到困难时,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这让我觉得,很有主心骨,心里特别踏实。有的妈妈甚至说:“感谢娃病了,让我们遇到ALSO。”本来这是件不幸的事,但因为我们在一起,就能够共同克服,乐观面对。



ALSO群里目前最会画画的秘书长——玄玄妈


来到ALSO一年半,孩子已经做了6次评估,我知道有的孩子已经做了8次。像我自己在北京,是主动地没有去机构治疗。但有些家长和孩子,他们可能在村子里、大山里,没有钱也没有机构,这时候ALSO真的是最适合帮助孩子的平台了。

前段时间,我所在群里的一位来自西藏的爸爸就考过了“渔计划”的理论考试,获得了理论证书。太酷了!

ALSO下一阶段还会开发学龄阶段孩子的学习平台,我们都很期待。作为家长和志愿者,我也始终是一个忠实的追随者,跟随着ALSO的方向和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