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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人物专访」揭秘绘本画作家姬炤华新作,超有料

2022-02-13 06:20:02孕产
一对不断思考的夫妇,恰好学习了绘画,于是用画笔记录下自己的思想。从1997年开始为孩子创作童话和插画,徐萃和姬炤华夫妇的作品就一直深受大家喜爱,第一部绘本《天啊!错啦!》,自出版以来也获得了读者和专业人士的好评。

一对不断思考的夫妇,恰好学习了绘画,于是用画笔记录下自己的思想。

从1997年开始为孩子创作童话和插画,徐萃和姬炤华夫妇的作品就一直深受大家喜爱,第一部绘本《天啊!错啦!》,自出版以来也获得了读者和专业人士的好评。


不仅如此,他们创作的童话《青蛙与天鹅》还获得2006年冰心文学奖;插画作品《童话庄子》获“台湾读书人2005年最佳童书”,并代表台湾参加意大利博洛尼亚童书展。

画家和作家的双重身份赋予了他们独特的视角,两位老师也非常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更多的孩子和爸爸妈妈分享图画书的美好。

如今,姬炤华、徐萃两位老师继《天啊!错啦!》之后,又一本十年磨砺的原创绘本《两个天才》终于问世啦!

这次我们也采访到了姬炤华老师,一起来听听在他眼中什么才是正确的亲子共读方法,以及他对这本新作品的创作想法。

姬炤华

从事童书插画20多年,曾任《人民日报》及中共中央机关刊物《紫光阁》特约漫画家、新京报“中国年度好书”终审评委、新阅读研究所“中国童书榜”评委、父母必读与红泥巴“中国年度童书排行榜”评委、美吉姆国际儿童教育机构特约专家、郑州优胜路小学校外辅导员。


Q:在亲子阅读中,您认为什么才是正确的亲子共读方式呢?


姬炤华:记得有一年,国家图书馆少儿馆的王志庚馆长曾组织我们几位在京的出版人和有关专家,与美国图书馆协会的两位会长交流。

其间有位老师问美国人,在美国,他们是如何进行亲子阅读的?美国人的回答出乎我们的意料,他们说,他们这次的中国之行印象最深的事情之一,就是中国人特别注重“亲子阅读”,这让他们十分不解。

因为在美国,家长们只是定期带孩子去图书馆,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找喜欢的书,然后家长再在成人区找本自己喜欢的书,和孩子一起坐下来各读各的,他们只是告诉孩子应该注意哪些事项。

比如要遵守图书馆的秩序等等,但并不会像我们这样,一定要给孩子读书。美国人觉得,我们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搞得太复杂了。

这件事,使我想到国人在教育观念和阅读上的多种误区。

首先,家长应该给儿童更多的关注和陪伴,但不是让家长当“老师”去“教”孩子;

而教育的目的也不是学习多少知识、获得多高的成绩,而是让儿童充分发展自己的智能、良好的适应社会、在各种社会关系中感到满足和幸福……

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家麦克莱兰在一项研究中发现,学习成绩全优的学生和学习成绩较差的学生,在毕业后职业生涯的成功中并没有差异。

教育的重点,应该是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在领导才能、科学研究和艺术创作等很多领域,取得成功与创造力测验结果的相关性比智商分数和学业成绩更高!在任何智商水平的人群中,都有创造力高和创造力差的人,而相似智商人群中的高创造力者,更容易取得成功;

在教育中,家长应该成为孩子的榜样,花时间给孩子读书之后,自己再去打游戏、刷抖音、搓麻将的家长,孩子是不可能爱上阅读的,要让孩子爱上阅读,只需经常自己找本书陪孩子一起各读各的即可,偶尔或花少量的固定时间给孩子读书,也应该以轻松的心情和放松的状态去进行;

人们对阅读最大的误解,就是一定要读“文字”才是“阅读”。

阅读是这样一个过程:首先,人通过眼、耳、鼻、舌、身这些感官,去看、听、嗅、尝和触摸,从外界收集各种各样的信息到大脑里;再由大脑对这些信息进行辨析处理,最终得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结论,这就是“思考”。

然后再经过说、唱、绘画、文字书写或肢体比划等等方法,把自己“思考”的结论表达出来。这个完整的过程,就是“阅读”。

阅读的对象,可以是“文字”,也可以是“绘画”、“音乐”、“雕塑”甚至“美食”。

无论是用耳朵去听故事、听音乐,还是监听宇宙中电磁波发出的噪声;无论用眼睛去看绘画、看风景,还是去观察别人脸上的表情;或者用手去触摸不同面料的时装、不同材质的雕塑,还有不同时代的文物古玩;以及用嘴去品尝不同口味的茶、咖啡、巧克力……只要是完成了上述那个完整的过程,就是“阅读”。

那怎样才叫做“完成”了呢?

我初学画画时,老师交代了一个任务,每天要“读”画三十分钟。一开始我不懂啊,这画怎么“读”呢?画,明明是“看”的嘛!后来,逐渐逐渐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好比您走进一家商场,看到门口贴着一张海报。过一会有人问您,海报上都有啥内容?如果您只有个大概的模糊印象,只能说出海报的大小、颜色、上面的人物是谁,这就是“看”,而不是“读”。

假使您不但能说出海报的大小、颜色、上面的人物是谁,而且经过细致的观察,能够说出很多细节,并且经过您的思考,对海报的设计和宣传的内容还进行了褒贬和评论,那这就不仅是“看”,而是“读”了。明白这一点,对儿童来说太重要了!

他们看绘本,不会只看一遍,“读书”这个词对儿童来说都是复数概念,他们要反反复复看,并且可能会在每一个画面上都停下来仔细观察和思考,可能一本书他们读过一遍就放在一边,但过了很久,又会拿出来重新再看。

家长给孩子读书,只不过是对这本书的无数次阅读之一,不用在一次阅读里把什么都讲透,什么小细节都看出来,所以家长大可按自己的节奏和方式讲一遍故事即可,需要和孩子交流讨论的话,可以在读完之后,也可以配合孩子的节奏在阅读时进行,或找其他时间再聊。

当然,如果您有更好的阅读经验,也可以在阅读中加入更多互动,声情并茂,或进行角色表演。如果加入的互动较多,想从书中内容延伸出一些知识,那就要先让孩子自己读一遍,或先给孩子读一遍故事。总之,只要不把亲子共读搞得像上课就好。


Q:《两个天才》这本书的制作时长高达10年,是什么让您一直坚持创作?


姬炤华:实际上,这本书不是一直干个不停的干了10年。如果从产生最初的点子开始,它已经经历了20年的历程。

它的点子产生于2001年,2008年有了比较完整的架构,但由于各种原因,2013年以后才断断续续创作,从2017年开始,特别是2018年,才有更多精力可以集中在创作上。


这期间,我在做与艺术、阅读和绘本有关的研究;为绘本名著写导读;到处做讲座宣传我的思想……这些工作对《两个天才》的创作,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其实不止《两个天才》,许多优秀的绘本都有类似的经历:从产生点子又因故搁置,到花很长时间创作,往往经历数年。比如我做评委参与选出的本届“丰子恺图画书奖”的获奖作品《车票去哪里了》和《外婆家的马》就是如此。

按心理学的思维和认知理论,“搁置”并不是“丢弃”,不是说放下不管了,而是在潜意识里继续进行思考,是创造性思维的一个正式阶段。


Q:怎么会想到创作《两个天才》这样一部绘本?


姬炤华:《两个天才》既是我和徐萃对自己的调侃,也渗透着我们对社会生活的看法。

人们可能会觉得,有想法是好的——当然是好的!尤其在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创新,是这个社会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根本动力,而当下的社会现状,有想法的人甚至是十分难得的。

不过,传统智慧似乎更重视另一种品格——勤勉、务实、肯干。

有想法是“智”,是“知”,有了“知”,还要有“行”。明代大思想家王阳明说:“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所谓“知行合一”。光有“知”,没有“行”,不算真知。耽于清谈,懒于行动,也依然会一事无成。《两个天才》便是劝人勤勉,策人实践之书。

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从人的心智发展上也可为佐证。

人的“想象力”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我们的梦往往情节离奇,醒来后会十分惊讶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很多梦都显得很有“创意”,可清醒时,我们却编不出这样的情节。

那是因为,在我们睡觉时大脑自己启动了与“想象力”有关的活动,而白天醒着时,它则被我们的意识压抑着。缺乏“想象力”的大人,他们的“想象力”是被不适当的教育所灌输的那些意识给压抑了。

但光有“想象力”是不行的,“想象力”不等于“创造力”,“创造力”是发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是发明和创造的能力。

您如果听孩子给你讲他们的画,你会发现孩子虽然极富“想象力”,但他们讲的内容,无论是画成画,还是写成文章,都不能成为完整的作品,甚至无法清晰的表达完整的意思。

“创造力”不仅仅来自先天,而是在天赋的基础上,经过后天努力,不断强化出来的。也就是说,真正意义上的成才,必须经过严格的学习和训练,是“做”出来的。

今天的社会,浮躁虚骄之气很重,很多人都想要弯道超车找捷径,在这种氛围下,踏实做事的人显得很吃亏,但实际上,只有既能想也能干的人,才能取得真正的成就。同时,我们也不能总是躺在前人的高大影子里沾沾自喜。

“四大发明”是了不起的,祖先们的文化艺术成就是令人艳羡的,但如果我们既没有继承,又不能超越,那只能愈加彰显出我们的不肖和无能来。

其实,浮躁虚骄的,绝不仅仅是国人,而是整个人类。今天的人类社会,无疑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就,但这种成就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对资源的掠夺,对未来的透支,以及对自然和文化遗产的破坏得来的。

据世界气象组织公布的数据,2015到2019年成为“史上最热的5年”,而2019年7月更是成为“全球史上最热的月份”,未来5年可能又会刷新纪录,代替过去的5年成为新的“史上最热的5年”。

最近几十年里,温室气体在不断升高,冰川融化,物种灭绝,环境恶化。人类就像坐在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口上生存,何时会达到临界点?达到后会发生什么?没人能真正说得清。也许只有到大灾难真的降临之时,人类才会知道答案,至于能不能像许多人说的,人类会就此警醒,我实在不敢肯定。

读者看了两只小鼹鼠的大计划,会觉得荒诞不经,我最初设计这几个计划时,自然也是把它们设计得越荒诞越好,越荒诞,喜剧效果就越突出。


但当我为了在画面上“实现”好这些计划去查资料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早在冷战时期,某超级大国就曾计划过用核弹把月球炸掉,这样就可以把地球推离轨道,据说计算好了可以得到多少多少好处。

我当时几乎惊掉了下巴,本以为自己的设计是种荒诞,可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想来真格的。万幸这个炸掉月球的计划没能实现,否则,“史上最热的5年”算什么?恐怕人类都消失几十年了!

由此我想到,“行”,除了“勤勉”的含义,还应该包括“审慎”和“脚踏实地”,只有在这个基础上去做,才是真正的成就。


Q:我们了解到本书中关于鼹鼠的珠穆朗玛峰计划,加入算术题环节的目的是?


姬炤华:在这本书里,埋藏了大量有趣的细节。

珠穆朗玛峰的计划里,孩子必须算完一道算术题,才能知道目前珠峰的准确高度,这道算术是8849-1+2-6+0.43,其中加减的数值为何是这几个呢?


原来,从8849开始,每加减一次得出的数值,都是珠峰历史上曾经测出过的高度,而这道算术题的最后答案,才是最新测量得到的数字。在月亮的计划里,月亮的直径也是一道算术题,它也是由通行的两个数据组成。

这样的算术题,不仅是有趣和可以学算术,它真正的意义,是让孩子直观的了解到,即便是板上钉钉的数据,也会由不同的测量方法、测量标准和测量时间,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那么比简单数据更为复杂的科学理论、社会现象、经济和历史问题,乃至人的善恶功过,都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都不要轻易下结论,而应该三思而后行。

即便孩子现在理解不了,当他们将来遇到令他们困惑的复杂问题时,他们的记忆自然会调取出这道有趣的算术题,引发他们的思考。


Q:为什么说两只鼹鼠的“知行合一”,应该从划着一根火柴开始?


姬炤华:我们安排两只鼹鼠自己找到了脱困的办法——它们找到一盒火柴,划着了其中的一根……

我小时候经常会停电,而且时常没有提前通知,我还清晰地记得,每当家里忽然漆黑一片,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火柴,好把蜡烛点燃。

仔细看,火柴盒其实一直都在两只小鼹鼠的床头柜上,这是它们摆脱黑暗的第一步。同时,点亮的火柴也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黑暗中的亮光象征着希望,而学会了使用火,使人类不再是动物,离开了野蛮和荒芜,火是人类文明的第一步。

可能是我在襁褓里时曾被烫伤的缘故,小时候我很怕划火柴,但划火柴这件事,在我们那个年代太重要了,除了对付停电,烧水做饭都要划火柴。

我四五岁时,我妈逼我站在院子里一遍一遍学划火柴的情景让我终生难忘。所以我觉得,两只小鼹鼠的“知行合一”,就应该从划着一根火柴开始。


Q:《两个天才》这一部十年力作,您认为对孩子有怎样的影响呢?


姬炤华:不同年龄和阅读水平的读者,都能从这本书中得到不同的东西。

最浅层的收获,就是能从阅读中得到快乐;再深一层,能从阅读中学到很多知识,比如历史、科学、艺术和传统思想方面的知识。

同时,也能受到艺术的熏陶和滋养;而随着读者的年龄和水平的增加,得到的也会更多,比如逻辑、观察力、创造力、思辨的能力……甚至是质疑作者的能力!


看到过一句话,“每一个绘本都是一个精彩的世界”,可以说描述得非常形象。

相比较文字阅读,其实对于特定年龄的孩子而言,绘本的价值往往更高于那些“字”,因为它符合幼儿的思维方式,也更符合儿童早期阅读的特点和习惯。

“如果从产生最初的点子开始,它已经经历了20年的历程。”

20年,绝不是一个短数字。这么久的筹备,《两个天才》可以说也是姬炤华、徐萃两位老师经过不断打磨、修改的精品之作。

两只小鼹鼠晚上不困,闲聊自己的祖先是多么聪明能干,进而觉得自己是天才的后代,会做出伟大的事……这部书里不仅有好玩的情节,而且埋藏了大量的细节。


儿童阅读推广人阿甲对这门书的评价是,“简单却令人惊叹的巧思妙构,丰富且逻辑严密的图画细节,可以一看再看,在一次次惊喜的发现中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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