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外孙 我的小外孙女

文丨李素英 编辑丨文姐

小外孙乳名叫鸡蛋仔，因为他是鸡年出生，起了个通俗易懂的名字。他现在两岁多点，还有很多的话说不清楚，就连姥姥姥爷也喊不准，叫我脑脑，叫姥爷是咬爷。虽然吐字不清，听着稚气可爱的童声，喊得我们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小蛋仔在香港出生，生活习惯顺应了高效率快节奏。出生后第七天就外出拍证件照：港澳通行证，护照，回乡证，回港证。睡梦中的他时常被叫醒，困得睁不开眼，也要经历着摄像师的各种摆布。好在经验丰富的摄像师都能在匠心独运中拍出称心合乎规定的照片。第十一天开始租车前往深圳租住的房子，在那里从深圳月子中心雇的月嫂，女儿和外孙有了专业精细的照顾。

后来雇了菲佣。第一次雇菲佣，没有经验，也不会看人。她对孩子很粗鲁，很粗心。把孩子带到户外，任凭孩子自己玩耍，她躲在一旁看手机，玩游戏。有一次孩子从滑梯上摔下来，她还在刷微信，幸亏没出现大的损伤。她也没有耐心给孩子做饭喂饭，导致孩子营养缺乏，一岁的时候才长了6颗牙。没素质的保姆劣迹斑斑，在她消极怠工4个月后辞退。

之后又申请菲佣，经过漫长的三个月。要递交申请书，等待中介机构的培训，体检，考试，各个环节下来，孩子已经一岁半了。大多是女儿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其中的劳累和艰辛可想而知。第二个菲佣的到来，减轻了女儿很多辛劳。这个保姆素质较高，大学本科毕业，受过良好的教育，自己育有一儿一女，心地善良，是彼此有缘走到了一起。可爱的外孙有了比较可靠的照顾。女儿和女婿经常出发外地，外孙就由保姆带着，养成了孩子不娇气不自私很独立的个性。

就在最近，女儿的公司奖励她到澳大利亚旅游一周，保姆和外孙来到我家，让我们帮助照看，主要是我妹妹来照顾（她从企业退休了）。晚上外孙跟着姨姥，很有规律，每晚九点多，给他冲一瓶奶粉，喝了睡觉。外孙进入房间前，很有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奶声奶气地说：脑脑好，咬爷好，拜拜。挥动着小手说晚安。

孩子好长时间没见到妈妈了，心里很想念，在视频里，对着妈妈的头像说抱抱，伸开双臂把手机拥抱在怀里，大声地喊：好妈妈，好妈妈，看的我们眼里噙满泪水。我家里有大小两个套娃，是我在大连学习时买的。很漂亮的吉普赛女郎。外孙每天都喜欢拿下来摆弄一阵子，他把两个套娃并排立在桌子上，指着一个大的说妈妈，指着小的说宝宝。把小脸贴在大套娃的脸上，不住地喊亲亲妈妈，妈妈亲亲。

小蛋仔睡觉起来从不哭闹，睡够了，自己在床上骨碌来骨碌去，喊脑脑喊咬爷，给他穿好衣服，抱下来就自己玩小汽车小飞机。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要坐在餐桌旁，他才坐进他的宝宝椅里。面前要准备画书和玩具，一边玩一边吃。女儿不让这样给他吃饭，可是小孩子就是不专心吃饭。小外孙最喜欢喝小米粥，每顿饭能喝大半碗。有时候不用大人喂，自己用勺子吃喝，吃的满脸都是。学大人的样子端着碗喝汤，时常扣到额头上，洒一脸，兜一怀。吃饱了就扯着围兜，大喊“打开打开”，并且两手扶着椅子背，要求出来。把他提留出来，抖落一身的饭粒子，换下弄脏的衣服。吃一顿饭就要换一套衣服，夏天还要去洗一次澡。

外孙已经报名今年9月份的托班招生。他在不满两周岁的时候参加了一次面试。要想去理想的幼儿园，要经过三轮面试考试。第一轮面试顺利通过，得益于平时父母和保姆对孩子的练习培训。不到两岁的孩子，每天都有严格的学习任务。要认识很多种动物，物体的颜色，要学会用积木搭建各种造型，要用英语表达老师的问话。我深感香港儿童 的不容易，从小就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过早地承担学习压力。

男孩的天性就是喜欢车，我的外孙对车情有独钟，他认识很多车，带他出去玩，他兴奋地指着路上的车，这是面包车，那是洒水车，这是警车，那是救护车，对车很感兴趣。去超市逛商场，他都第一眼瞄准玩具车。到全福元超市，刚到超市入口，他就跑到游戏机跟前，端坐到驾驶座位上，手扶着方向盘，学着开车的样子，左摇右晃，怎么也抱不走，离不开座位。到了货架边上，对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车挑来选去，找出自己喜欢的就不撒手，早晚要买上，抱在怀里乐颠颠地跑了。

小蛋仔很有礼貌。出去玩，碰到年龄大的就喊爷爷喊咬爷，喊奶奶喊脑脑，逗得人家都喜欢叫叫他或抱抱他。碰到同龄的小朋友，他喊哥哥姐姐，弟弟或妹妹。晚上去会展中心，他骑着踏板小车在广场上穿梭，很快就和小朋友打成一片，交换小车或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小外孙还是个小暖男，开车带着他出去玩的时候，总是提醒开车的姥爷，小心点，并要求关上车窗。碰到我的五楼邻居下来送垃圾，是个年轻的少妇，外孙跟人家打招呼，问阿姨好，看到来了辆车，着急大喊：阿姨，小心点，有车车，注意危险。把阿姨高兴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不住地夸他懂事。

外孙早上不睡懒觉，我把他抱出房间，免得影响妈妈睡觉。我要是和他大声说话，他赶紧制止我，把手指堵在嘴上，嘘--：脑脑，说话小声点，妈妈在睡觉。

香港的气候温和，空气湿润，外孙的小脸白里透红，皮肤细致白嫩，像鸡蛋清一样。春天在我们这里住了一周，风硬，空气干燥，孩子的脸上长了皲，一道一道的像老树皮，怕是他妈妈出差回来不认识她的小宝贝了。

前些天风特别大，带着他出去玩，在空地上挖土扬土。可能是玩的出汗了，受了风，又有土灌进衣服里，到了傍黑天，外孙的脖子和脸上一片片发红。我们掀开衣服一看，不得了了，肚子上，后背上，腿上，屁股上，全是通红一片一片的，有的地方还鼓起了大包。这是什么过敏了，看着孩子的情绪很好，全家人决定先给他洗澡看看能否缓解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吃了晚饭，洗了个澡，在他的身上抹上护肤油，把白天穿的衣服全部换洗了。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背上的红斑有所消退，鼓起的大包也逐渐变平，一家人揪着的心稍稍缓和了。到了睡觉的时候，全身的症状消失，一家人放心了，虚惊一场。

每天下班回家，外孙听到我们的声音，就高喊“脑脑，好脑脑，好咬爷”，迎接我们的是他天真无邪的笑脸和可亲可爱的喊叫声，一天的疲劳瞬间消失。

作者简介：李素英，网名蒲公英，广饶人，基层林业工作者。